第六章
少了兩老的緊迫盯人後,才終於有私人的時間,能連網檢視手機內,失蹤近
十天累積的大量留言。通訊軟體一連串的字數,我看了頭皮發麻。平時沒什麼注
意這方面的我,才驚覺自己的人氣居然這麼旺。
有網友、同學、閨蜜,男友……嗯,當然有主人。
唔……
尤其是主人的訊息框,累積超過百封的紀錄,打從我回家的當天,他就得知
這個資訊,不斷地打語音電話、文字留言,到昨晚為止。從起先的不解、憤怒,
後來的平穩,再來是誘勸,漸漸地轉成溫柔的關心。
「發生了什麼事?看到訊息回答我!」
「怎麼都沒有回我話,是沒有網路嗎!」
「不方便接電話?好歹也留話給我吧。」
「還好嗎?沒事吧?」
「嗯,想妳了。」
一條一條看下來,我坐如針氈,膽顫心驚。越是平和的口氣,就知道主人快
氣到不行。將憤怒沈埋在心湖,水溫滾燙不已,洶湧難平。如果一旦爆發,後果
可真是不敢想像。
顫抖地撥通主人的電話號碼,心臟快要跳出來。不知道接通之後,該跟主人
說些什麼才好呢?道歉、求饒,還是撒嬌……
不管哪個,我都覺得最終的下場是悲慘地。
還好,所有的留言裡,都沒有提到關於那封告別信內容,真是萬分慶幸,可
喜可樂。
「喂,妳好。」不管何時打給主人,皆是這對語。平平淡淡,油鹽不進。
有時候,真不知道主人是否有把我的號碼輸入進去手機裡。不然,為何每次
打給他都這麼生疏,有種陌生人的隔閡,聽不出喜怒哀樂,我有點傷心。
「主人,是我……」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說。
「我知道是你。」沈默兩三秒後,好似調整情緒跟語氣,主人才又回話說:
「爸爸的身體,如何?」
簡單的幾個字,就透露出他看過那封信。因為……這十天在家期間,我沒有
告知主人關於父親生病的消息。不僅他,應該是男友以外,沒人知道。唯一的突
破點,便是那封信。
嗚嗚……他還是看了……
「沒事,主人。」我緊張地直發抖,「欣兒的爸爸…沒大礙……其醫院檢查
之後,已經回家了……」
接著,我敘述關於父親的身體狀況,還有被父母要求回家的真實目的,包含
相親的詳細情形,在月台等車的期間,一五一十的慢慢傾訴著,沒有任何保留地
報備。
「原來如此,真是難為妳了。」聽完我的坦白,主人表示理解與感同身受,
「相親這檔事,應該讓你很困擾吧?」
隨後,他也稍微講述起自己當年被家人強迫相親的回憶與心得,分享給我知
悉。跟我遇到的模式差不多,如出一轍。
儘管相差五、六年,模式仍是差不多……
「嗯呀……煩死人呢。而且,礙於家裡的因素,還無法拒絕不出席。」我滿
腹委屈,討拍地說:「跟主人說呀,這兩個男的,沒一個是能夠結婚的對象。一
個只想找女傭,一個是媽寶,簡直是災難。」
「也是……畢竟才見面吃飯,又沒有認真相處,怎麼能託付終生?」主人略
顯感嘆,一副過來人的口吻:「人與人就是要長時間相處,彼此磨合,才能真正
長久走下去。婚姻,不僅僅表面上看得那麼簡單。」
頓時,我想起閨蜜芬妮提過她對「婚姻」的獨特見解──
被包裹在甜美的糖衣,勾勒光鮮的願景,卻不知道婚後的滋味,究竟是酸甜
苦辣?該怎麼去維持,如何長久,僅有結婚後的人,才會理解婚姻的意涵。
聽完這句話,我忐忑不安地問起:「那,欣兒能跟著主人維持這關係,長久
下去嗎?」
想到以後自己還有婚姻的枷鎖,就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為何不?」他一副理所當然地說,「妳不離,我不棄,只要不踏觸彼此的
底線跟日常生活,必然就會持續下去啊。還是說,妳不樂意?」
主人……
他的言語,說的我眼淚又流出來。不是難過,是感動。每當我胡思亂想的時
候,主人就能如此輕而易舉地安撫我。
「沒有…奴兒心甘情願,賴著主人一輩子。」我發自內心地說。
「傻丫頭,記得妳這句話。」主人話鋒一轉,「下次再寫那樣的玩意,我保
證會抽得妳這一生忘不掉。」
嗚嗚……他還是很在意這件事情啊!
「是的,主人。奴兒…不敢了…」我唯唯喏喏地求饒,「…主人,饒了奴兒
吧……」
「哼,諒妳沒有下次。」主人冷哼一聲,涼風颼颼。接著,又問:「所以,
妳現在是要搭車回來囉?
「是…大約晚上七點到車站。」我看著手中的車票,回答說:「主人請您放
心,欣兒會搭計程車回去的。」
本來是要請男友來接送,然而他依舊是朋友重過於女友。稍早打電話給他的
時候,正處外地逍遙,不在住家。遠水救不了近火,僅能靠自己。
反正……我一開始就沒指望他。他的交友廣闊,又不是我能禁錮的。
「不用,我去接妳。到站後,打給我。」主人很堅持,不容許我有任何反對
的意見,「閉上嘴,別有其他說詞。今天晚上,妳不用回宿舍了。」
啥?!
第一次,聽見主人這樣說……
半天的車程,我如願地回到這個醉心沈迷的都市。霎時間,覺得眼前的繁榮
夜景,彷若歡迎我的閃閃爍爍。過往討厭的黑夜壟罩,竟看起來有些矇矓美暈。
呼吸著略顯汙濁髒空氣,品嗅著熟悉的味道。心裡的踏實,填補我所有空虛
的細胞。
不是做夢,真的……我回來了。
下站後,我按照主人的要求,撥電話給他。理所當然,那台主人的墨綠色房
車,很快就出現在我面前。根據他的性格與習慣,應該十五分鐘前就在附近等待
我抵達。
放好行囊,上車,沈默地坐在副駕駛座,不敢多言。他沒有開口,我也不知
道該說什麼,兩手放在大腿,乖巧地端坐在椅子上。
偷偷往左側瞥著,觀察主人的模樣。十天的時間,他沒什麼改變,但下巴多
了點鬍渣,增添點憂鬱滄桑。不知為什麼,我莫名地想起那本《愛無比荒涼》的
封面,與此時的他,近乎重疊。
心中悸動,渴望地想吻上主人的唇,依依不捨地拉扯。表露我誠摯的感情,
用行為取代言語。然而,他渾身散發的冷冽氣場,令我遲疑佇步。進在咫尺的距
離,我卻有如身陷濃郁的黏團氛圍,怎樣也無法伸手或動作。
渴望擁有,於是試著放手。渴望深深地被愛,於是假裝沒有愛的太深……
十五分鐘後,就抵達我們專屬的小窩。
主人提著我的行李,我則是乖乖跟在他身後,進入他一手打造的虐待領域。
「進小窩的第一個規矩,是什麼啊?」這是主人從車站接到我後首次發言。
聲音不大,口氣不重,缺乏平時溫柔的情感,反倒是調教時間的狀態。他沒
有轉頭看我,自顧自地提著我的包包入屋,斷塵無情。人影轉入客廳,消失在我
眼前,又聽到他的聲音傳出:
「等等,給我狗爬著去調教室。」
「唔!」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重,未知的恐懼,令我彷彿要窒息。許久沒見識
到,如此嚴厲的主子。龐大的威壓,連呼吸都快缺氧。兩腿碰觸打顫,慌張地不
知該怎麼才行。
「聽到沒?」他追問著。
我趕緊大聲答腔:「是,主人。」
脫下鞋子,放入玄關的櫃子,擺放整齊。接著拉開鞋櫃旁的抽屜,打算取出
我的項圈。這時,我看著主人的鞋子,有種想要跟著擺放進去的心情,莫名地產
生。
伸手向下,愕然停止,覺得他尊貴的皮鞋,不該由身為奴隸的手來拿取。兩
腿一軟,屈膝跪下,把頭髮盤在後腦,系上項圈,俯下頭顱,雙唇張開,卑微地
咬起主人的鞋子。
是的……我用嘴叼著他的皮鞋放進櫃子。
儘管主人沒見到,我仍是主動地去執行,把封印十天的「欣兒」,透過像圈
的契機,重新釋放出來這世上。此時此刻,「琪」不再是我的身分,而「騷奴欣
兒」,才是唯一標籤。
皮革、布料,汗味的結合,從開口鑽入我鼻腔。下賤、無恥,羞辱等等的情
緒,也跟著竄流我的嬌軀。然後,用鼻頭跟臉蛋撥弄鞋子的位置,像隻受過專業
調教訓練的母狗,俐落地擺放整齊。
隨即,脫下我遮掩肌膚的衣裙,連同內衣褲,一絲不掛地褪去,收拾進去鞋
櫃旁的抽屜。在有點寒意的玄關,感受著皮膚的體溫被剝奪,冷氣入身,本能地
顫抖不停。
三月的夜裡,溫度仍低。暖爐才剛剛啟動,需要一段時間驅離冷氣。
五感受到刺激,加倍敏銳,外在的空氣壓迫,更能清晰地察覺到,奶頭跟我
下體的陰蒂,俏俏地充血勃起。
唔……好脹喔……才一下子而已……
騷癢瀰漫著身子,深層地肌肉不自覺地收縮,搗鼓著難以言喻的寂寞,漾著
心靈。把衣物折好放置,就覺得我的騷屄已然默默地出水。
好色、賤騷、放蕩,荒淫,根本就是主人面前的我,專屬的形容詞。什麼調
教都還沒開始,就滿腦子各式各樣的畫面,對於等等的未知,期待異常。那怕是
走向地獄的刑罰深淵,我也一點都不介意。
雙手貼地,膝蓋跟隨,左右地扭著屁股,爬上長廊。嘴裡吐著白氣,赤裸的
身體卻泛著汗液。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聲響迴盪,透過牆壁的反射,進入耳窗。映襯著心臟的跳動,劇烈震擊。滿
嘴的唾液,迅速地累積,儘管一直吞嚥,依舊分泌不停。還有肌膚的顫抖,立著
一顆顆雞皮疙瘩,遍佈各地。越是靠近調教室,越是強烈,彷彿整個人要爆炸似
的,衝擊著血肉組織,一次又一次地。
最後,停在調教室門口,躊躇佇立。
「看什麼看,還不進去!」神出鬼沒的主人,從我後面冒出話語,「站在這
裡,是想挨打嗎?」
真不清楚,他何時出現在我身後。
啪!
冷不防地,我翹挺地屁股被主人狠狠地抽一下。疼痛強烈刺激,打得我眼睛
跟著瞇起,口水更是留到嘴角,叫出一聲嫵媚又吃驚的聲音:
「噫呀!」
嘎……
房門打開,意想不到的器具出現在我眼�。彷若水管的漆黑鐵桿,架成一個
詭譎的不規則方體,在我視網膜內逐漸清晰。左一根、右一根,斜側一根,往下
一根,看得我毛骨悚然,充滿未知。底下,是散落的粗糙麻繩,淩亂的感覺,更
有種拷問刑求的氛圍。
而我,便是步入刑台的受難人…不,是被虐奴隸。
霎時間,突如其來的退縮感,令我想要逃開。但後方的主子,仍是沒有意外
地識破我的膽怯。又抽了一下我的屁股,冷酷地說:「欣奴,動作!」
「唔!」我嬌嗔地喊聲。
力道不大,卻讓我私密的濕漉感加重,宛如被驅趕的羊兒,被帶到架子旁。
主人一手扯起麻繩,對折成兩段,放在我的背脊上,一路地撩向屁股。
「哈啊……」摩擦的感覺,繩料刺捲著肌膚。
主人很喜歡這樣的調戲,知道麻繩若有似無的異樣觸感,有如燃燒的乾草,
會迅速地沸騰我的慾望。從第一次實踐調教時,他便明白我這個連自己都不知道
的小秘密。
隨即,繩子撩到股溝,滑進菊蕾上。
呀……
含羞地緊縮,體驗著繩料扎刺,淡淡痛感夾雜爽快,無法形容。然後,刮到
陰唇上,雙種敏感點的刺激,截然不同。
「嗯哈…喔喔……」上下來回地勾弄,我忍不住輕聲地呻吟。
上半身貼地叩首,屁股翹高搖擺,胴體本能地乞求主人更多的給予。還不忘
把雙手伸到後腰交疊,呈現著「主人,綑我」的下賤姿態。
想被綑綁,想被拘束,想被控制,好想…好想……
颯!
本以為自己的「服從姿態」會換取主人的同情憐憫,結果是我大錯特錯。主
人壓根子就是把那封訣別信牢牢記在心裡,連慣用的硬皮馬鞭都捨而不用,直接
就用麻繩抽在我的屁股上。
颯!颯!
打得我沒有準備,措手不及。第一下的劇痛剛傳上腦子,第二、第三下狠狠
地抽甩。尤其是最後那下,正擊我兩片臀肉的中央。
「嗚啊!」我整個人彈跳,上半身不受控制的昂起。
好痛、真的好痛!
那股麻繩撕裂拉扯的殘忍,彷彿皮膚被削掉一層。鞭打過去,一大片都是火
辣生疼。
「主人,饒命。」手腳並用,本能地掙扎逃脫。
卻換來他穿著襪子的腳踩在我的臉頰上,沒手軟地再兩計狠撩,從下方打上
來。不僅臀肉痛,連陰戶也被掃到,疼得我哀哀求饒。
腳掌的踐踏,侮辱感十足。麻繩重重地打完後,發覺痛苦帶來更多的淫水氾
濫。又怕痛又想要爽,矛盾糾結。
眼淚鼻涕直流,腳底在我臉肉抽搐,滿心愧疚的感覺消散不少,還有一絲期
望主子繼續責罰。把我的胡思亂想、把我的負面情緒,全數都打散解離。
「嗚嗚……」我哽咽著。
主人則是抓著我的肩膀,冷冷地說:「上去。」
過往的憐香惜玉,如今卻是殘忍暴君。強押著我躺上鐵桿組成的架子,擺出
一種拱腰背橋的模樣。接著麻繩飛舞,迅速果斷地把我兩腿架開,受綑於左右分
支的橫桿。兩隻手,一手朝上繃緊,另一手彎曲在腰際,好似跳鋼管舞蹈,暴露
淫穴的下腰風騷姿態。
心臟慌張地亂跳,這番恥辱的綑綁姿態,接受主人的調教,不禁讓我面紅耳
赤,羞怯又恐慌。苦悶缺氧的拘束感油然而生,凝聚成無法發洩的強烈刺激,又
反饋回我的神經,倍感痛苦。
此刻,我一點都無法賣肉,僅有恐懼跟顫抖……
「嗚嗚…主,主人……」我淚眼婆娑。
低哼一聲,主人褪去上衣,難得地露出他結實的半身。右手伸向他放置道具
的平台,抽出一根新的鞭子。全新,似乎才剛剛開封,我不曾見過。
兩根竹片交疊,中間簍空透光,握把是漆黑的真皮,猶若一把殺人利器。
颼!
輕甩半空,斬裂空氣的聲響,就好像能感覺到,被打在肌膚上,肯定是皮開
肉綻。舞動幾下,橫放在我眼前,淡然地說:「該打幾下,才能讓妳牢記這次的
過錯呢?」
一字一句,彷彿惡魔的低語,掐住我的心臟,無法呼吸。
「嗚…主,主人…」我死命地搖頭,「…不,不要啊…奴兒,奴兒……知錯
啦……主人,放過…奴兒吧……」
颼!
「啊!」竹鞭打在大腿上,痛,發熱。
颼!
「唔呀!」這下打在另一側大腿,疼痛,火燙。
颼!
「嗯啊!」狠甩我的大腿內側,又麻又辣。
颼!
「嗚喔!」由上而下地抽在胯下,我兩眼吊翻,嘴唇都是白沫。
颼!
「哦……」鞭子打在我的陰蒂。
五下慢動作的抽打,每一鞭都格外清晰,把所有累積的疼痛接灌頭頂。腦海
一片空白,視線模糊不清。渾身的肌肉失去控制的氣力,一陣空虛的恍惚流淌。
然後,耳朵裡傳出滴滴答答的聲音瀰漫。我喉頭哽住發不出言語,只剩吸不到氧
氣的大口喘息。
我…尿了……
又在主人的鞭撻下,不受控制地失禁漏尿。
幸虧,我為了長途搭車的緣故,今早到現在,水喝很相當少,僅噴出一點而
已,避免大範圍地潰堤悲劇。不過相反的,腥臊味很重,臭氣刺鼻濃郁,阿摩尼
亞的味道,瀰漫空氣。也因如此,方才被尿液濺灑且挨鞭的受罰部位,就宛如傷
口撒鹽,麻木又灼燙。
痛得我,不住地顫慄抖唆。
主人皺鼻,臉色更沈,緩緩地說:「欣奴,今天都沒喝水呀?」
我有如被雷轟擊,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自從認主後就被立下的家規,向
來是主人的底限之一。然今天,還有那封訣別信的處罰,我是不是會被主子給抽
死啊?!
「主…主人……」我牙關劇烈抖動,嘎嘎作響,不知怎麼回答這問題。
颼!
竹鞭在空氣中抽甩,又是一聲爆音。
「我交代的規矩,妳都不放在眼裡嗎?」聲音更冷了兩分,隨即大跨兩步,
揮直鞭梢在我面前,尾端微微顫動晃影,「回答我!」
他的怒氣值,抵達臨界點。
「不敢…嗚嗚…主,主人……嗚嗚…」我嚎啕大哭,死命求饒,「…奴兒,
奴兒…嗚嗚……不敢,主人…饒命啊……」
「閉嘴,我現在不想聽妳解釋……」
一句話打斷我的抗辯,主人脫下自己的襪子。有著不同色塊區別的灰色五指
襪,堵進我的嘴,辣手摧花地深深塞入。直到整團都擠滿我的嘴巴,還不忘再用
力推一把。
唔……
酸、臭、鹹……包裹著主人的腳汗味跟我的尿味,充斥我的鼻腔跟口腔。頓
時,想要乾嘔吐出,但是他的淩厲眼神瞪著我的瞳孔,警告的意味十足。
趕不上討饒,眼睛跟著被主人拿著頭套蒙上。皮革的拘束,把我五官完全封
印起來,甚至嘴裡的臭襪子,被壓得更深,根本就推吐不出來。
僅有兩個鼻孔可以呼氣,加深看不清的恐懼。
不知道何時會落下鞭撻,渾身每個毛細孔都警惕。
尤其是乳房、小腹、屁股,甚至是陰部,主人曾經打過的刑罰部位,皆異常
靈敏。遲疑了數秒,卻沒等到想像中的打擊。
隨著心跳的劇烈躁動,恐懼逐漸地擴大吞噬……
颼!颼!颼!颼!颼!颼!颼!颼!颼!颼!颼!颼!颼!颼!颼!颼!
颼!颼!颼!颼!颼!颼!颼!颼!颼!颼!颼!颼!颼!颼!
就在我神經繃緊到最高點時,那鞭子揮舞的破空,降下數不清的疼痛,彷似
雨水般落點在我軀體,瓦解我所有的細胞、思緒,還有靈魂。
把我所有的不安、恐懼、害怕,累積許久的負面情緒,在這狂風暴雨中的鞭
笞,我宛如一艘小船,在風暴中洗滌我的心靈,驅離汙穢。
剎那間,自身的存在感無比真實,猶若破繭重生。
原來,我待在自己架構的蛋殼內,認為沒人要的,孤單的,不幸福的……但
其實,還有父母的疼愛、男友的陪伴,主人的虐戀,在我需要的時候,他們其實
都在我身旁。
「唔嗯!嗚呀!哦啊!」我痛苦的悲鳴。頭套裡的臉蛋,五官扭曲,眼淚無
止盡的噴灑,咬著沾著自己尿水的襪子,嗚嗚咿咿地嘶啞,「喔嗚!唔唔!」
任憑鞭子持續,體悟著主人「愛之深,責之切」的罪罰,哪怕身體遍滿撕裂
的傷痕,也全然沒關係。
我樂意、我渴望,我甘願……
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好像恍然明白了主人在想什麼,知道他為什麼懲罰自
己,以及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些什麼東西……也理解懲處是主人的專屬,特別是犯
錯。要誠懇地面對自己錯誤,不該任何委屈。
至少等他罰完,再來去撒嬌。
這段時間沈澱經驗,正慢慢地轉化成默會知識,令我徹底貫通,知悉自己想
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