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里出来,倒在床上。因为那时我仍然醒着,睁着眼睛,雨开始下……在这样的雨夜,我能闻到窗外雨的气息。我听得出夜幕中传来教堂的钟声。那声音听起来清晰而悠远。声声都撞击着我那思绪乱飞的心情,幻想、回忆、思念交织在一起,每一缕都牵扯着身上某些脆弱的神经。我在等待,等待了很久,久到我已经搞不清楚我到底要等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我要等到的东西。
早晨去上班的时候,雨逐渐小了。天空是灰暗的。整个城市也难免显得有些阴晦。虽是十一月,天气仍是非常的闷热。一些盲目游离的风从陌生的远方吹进了这座满是楼房交错的城市,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变得更加得盲目游离。在那来往穿梭的行人中,有白皮肤的,黄皮肤的,还有黑皮肤或不黑不白也不黄皮肤的,脸上定格着惘然若失的表情,我永远也无法彻底读懂。
和陈静、王丽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一段拘谨、沉闷而且苍白的日子终于过去了,由于我的“涵养”和沉稳,以及我对她们的尊重和关照,终于赢得了她们的信任,甚至我也被她们称作“大哥”了。
这样,她们也逐渐变得勇敢了起来。在家里,她们不再戴乳罩了,王丽的睡衣睡裤也换成吊带短裙。她那一对又白又大的乳房时常会不经意地露出一半,那深深的乳沟,凸显的乳头总是搅得我春心荡漾,欲火难捱。
而且家里经常挂着她们那些性感的小内裤和乳罩更使我眼花缭乱。我总是看到一些小三角裤衩和蕾丝乳罩挂在外面而分不清她们是陈静的还是王丽的。
晚上她们下班回来总要穿过客厅去卫生间洗澡,洗完澡出来也只是用浴巾裹着,而且也毫不在意地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一天晚上回来,我在客厅里看电视。因为陈静回了中国,只有王丽和我在家。身体有些疲倦,却又有些莫名的兴奋,因为天又要下雨了。
无边的雨丝,裹携着赤道上的风采、岛国的神韵,包围,沐浴着我的情思,一遍遍的冲洗,澄净。使我无力抵挡这夜雨的召唤,一任思想放飞,醉于这漫天的芳醇之中。
王丽从屋里出来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显得闷闷不乐。我站起来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并打开递给了她。
“大哥,今天我碰见色狼了。”王丽接过可乐娇嗔地对我说。
“怎么?他强奸你了?”我半惊讶半开玩笑地说。
“他敢?!”王丽露出一种倔强而自信的神色。
“那又怎么了?”
“今天我从医院下班回来,一个男人愣是从欧南园一直跟到友诺士。我下了地铁站,他还是跟着我。还说要请我吃饭。吓得我赶紧跑回家。”
“嗯,看来是别有用心。”
“大哥,怎么新加坡男人都这么好色?”
“我想哪里都有坏人,也都有好人吧。”
“不过我知道他们不会来真的,如果报警,会挨鞭刑的。”
“哦,你还挺懂新加坡的法律的!”我笑着说。
“当然啦,新加坡号称法制社会嘛!”王丽的脸上显出一丝甜甜的笑容。
我们一边聊,我便从酒柜里拿出一瓶XO洋酒。又洗了两个高脚酒杯,分别倒满了酒,我们边聊边对饮起来。
没想到王丽一人就喝了半瓶。之后她面带红晕,醉意朦胧。
饮酒的女人别有一番风情,我自然不是指那些在酒桌上不让须眉的巾帼。
白酒过于浓烈,啤酒流于庸俗,而红酒又有些小资了,我喜欢这种洋酒。我喜欢它们有浓郁的酒香,绵绵的让人醉,而不会烈烈的伤人。在酒中放入几粒冰块,以后,凉凉的融入酒香,酒的绵香也沁入了冰化成的水中,我说这该是初恋的味道,苦苦的,涩涩的,但又觉得甜甜的能让人心醉。这个似乎要比用酸奶比作初恋更贴切吧?
王丽是真的醉了,但她并不想去睡觉,还请我到她的房间看她在新加坡照的照片。
我坐在她的床上翻看着影集,她坐在我的背后,她的乳房紧贴在我的背上,头从我的肩膀上伸过来为我讲解。这时,我能强烈地感觉到她乳房的弹性和女人的体香。我真想转过身来把她压在床上。但一想到鞭刑的震慑和一旦她不同意而反抗的后果,我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强装着象没事一样。
然而,毕竟我们俩酒喝得太多了,当我感到昏昏欲睡的时候,朦胧中看到王丽已经瘫倒仰卧在床上,吊带裙撩开着,两腿间透过前面镂空的内裤露出浓黑的一片。我在懵懂之中情不自禁地将头伸了过去,但又在不知不觉、昏昏沉沉中也倒在了床上。
(三)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了房间,我极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眼。头还有些发晕,一切都像梦一样。我分不清楚究竟是幻景还是真实……直到看见身边的王丽,我才突然发现我躺在王丽的床上,但我们都还穿着衣服。她的单人床毕竟太小了,她的大腿就搭在我的胸前,手放在我紧顶着的内裤胯间。
我轻轻地移开她的双腿和手臂,从她的床上爬了起来。当我再往床上望去,我惊呆了,她的吊带短裙捋在腹间,完全露出那窄小而镂空的白色小三角裤,吊带也从肩膀上脱落了,一只乳房暴露着,显得鲜嫩,丰润,而且高耸挺拔;雪白的肤肌仿佛还闪着青春的光泽;粉红色的乳头丰腴饱满,淡淡的乳晕中泛起颗颗犹如晶莹晨露的细珠。
她还没有醒,微闭的双眼更现出她那长长的睫毛在细长的眉毛下透出她的秀丽和灵气;乌黑凌乱的长发洒在洁白的枕头上,更衬托出她那白皙又有些红润的脸颊;她的嘴唇微张,露出洁白光亮而整齐的牙齿,更显出她的妩媚,青春和可爱;她双腿间凸鼓的阴阜,浓密的阴毛和若隐若现的阴唇更是一道极致的风景。
望着眼前这一幅极具精品的睡美人图,我感慨世界上竟有如此美的尤物,真是天上人间。
我不知道我在她的床边站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她的房间?我只知道我当时心跳得是多么剧烈;我身体的那个部位挺得是多么的坚硬;我又是表现得多么的坐卧不安,我更是多么地痛苦于难于抉择。
在我上班的路上,雨后的景色在这滨海湾的大道上是迷人的。路边那碧绿青翠的树木在微风的吹拂下婆娑地摇动,叶上面的雨珠辉映着雨后的阳光,晶莹剔透,色彩斑斓。再放眼望去,远处天水一色的海面或一片碧蓝,或一片金黄,或一片深红,层层迭迭,浪花飞扬,风姿无限。那岸边的椰林的枝叶,雨珠闪烁着光亮,缓缓地蒸升着,像架起了七色虹桥,宛如玉女纤细的手指,精心编织后悄然抛出的一条梦的彩带。
公司里的工作异常的忙碌,今天又接到一个新的Project.但脑际中总也挥之不去那幅动人的图画。不平静的心再一次百转千回,感觉已是倦倦的。踅进办公室,在电脑前默默的站了一会,终究作罢。怅望窗外,还有一层淡淡的雾不曾散去。
阳光下的安顺路很热闹。但两边的棕榈树显得很寂寞。陡然觉得天色好暗。
眼前一片紫色。美丽而冷漠。我郁闷了整整一天。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装作象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但我却挣扎在苦思冥想的抉择中。
一个人漂泊在外,孤独寂寞偏又遇上这样温柔体贴,清秀妩媚,并且是自已心仪向往已久的那种纯情女子,怎么能教我不春心荡漾呢?如果说面对这样的极品女人,还有男人不动心的话,除非那个人是死人,因为只有死人才没有感觉,因为只有死人才可以安静地躺在那里淡然漠视一切。但又想到:多么可爱的女孩子啊,她们远离父母,身在异乡,难道……况且她们住在我这里是朋友介绍的,一旦东窗事发,我又如何面对朋友和家人?
……夜,很静很静,王丽的门,是虚掩着的,似无声的邀请,让我心跳难平。我轻轻推开门,见她一丝不挂的静静地立在窗前。紫红色的丝绒窗帘衬托着她那白玉般的青春裸体。
她双臂环抱在雪白丰润的乳胸前。她美丽的瞳光,透着无限的风情,她低头的微笑,现出温柔和清纯。
我迫不及地待扑了上去,我们疯狂地拥吻。她酥软在我怀里的香体,告诉我她等了我很久很久。我用最温柔的拥吻,熔化她的积怨。她热烫的红唇也索吻个不停。
王丽浑身在颤抖并在急促的喘气声中喊着:“大哥,我要,我要……大哥,给我,给我……”
“好,大哥就来……”
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一阵晕眩,我惊醒了。
我的内裤和床单被沾湿了一片,原来是一场春梦。
窗外,月圆似水,悬挂在深邃而神秘的夜空,冷冷的清辉融在徐徐的夜风里,化作淡淡的薄雾,笼罩着寂静的城市。
房间里空旷而晦暗,晨曦覆盖着每一个昏暗的角落。寂静无声。从梦遗中醒来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于再次入眠。眼前和脑海中总是闪现着王丽那一丝不挂,玲珑浮凸的裸体幻觉。索性从床上起来走去客厅,点燃一支烟,蓝灰色的烟雾缓缓上升,烟头的那一点暗红却是灼热的,像暗藏在心底微微涌动的欲望。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突然记起这两句古诗,我的心里泛起一阵怪异的冷笑,我走到厨房冲泡咖啡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寒战。也许这就是“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从厨房冲了一杯咖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凌乱地摆满了昨晚我和王丽喝完的酒瓶和饮料罐、留下的水果皮和剩下的饼干、面包及巧克力、以及看过的联合晚报,海峡时报和几本时兴的杂志。我在茶几上挪出一点位置把咖啡放下,疲惫地仰面躺靠在沙发上,朦胧中又闪现出王丽的影子。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我们之间已相当的熟稔。
王丽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她不仅长得漂亮。而且头脑聪颖,心底善良,活泼直率,性格开朗。同时还很会讲故事,昨晚她给我讲了很多他们医院里的事情,笑得我上气不接下气。什么有个好色的老头儿在她面前装作找这找那而目的是想展露他的小鸡鸡;还有一个病人问她如果他的鸡鸡在她的嘴里放一下要多少钱?还讲了他们医院的一个年轻护士被医生强奸的详细过程等等。很多故事很有趣,当然不都是与性有关。有些故事真的是完全出乎我的想象。
当我还沉浸在回忆与冥想中,“吱”的一声,听到王丽的屋门开了。我睁眼望去,看到王丽散披着头发,眯着还有些惺忪的睡眼,手向上提着滑落的裙子吊带从屋里走了出来。当她看到我坐在沙发上时,好象突然怔了。
“你起这么早啊,大哥?”她停在她的门口。
“哦,今天起早了。”我似乎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怎么,睡不着啊?”王丽从她的睡意中恢复了正常,一边走过来一边说。
“没有啦。”我支唔着,用了一句典型的新加坡华语回答。
“是不是想女朋友了,睡不着啊?”王丽调皮地微笑着说道。
“没有啦,是想你……”我也许还神智不清,就要实话实说。
“想我?”王丽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不解地看着我。
“想你昨晚讲的故事啦!”我好在岔开了话题。
“哦,OK,我要上厕所,等一下我再给你讲个笑话。”王丽边说边急忙走进了卫生间。
随即,卫生间里传出一阵急促的撒尿声,这清晰的声音又使我想到了王丽那迷人的阴部,那肥美凸显的阴阜,粉红色的阴唇以及她那淫液滋润的阴道。
王丽从厕所出来,我从茶几上端起我的咖啡喝了一口。装作若无其事。
“哎,大哥,也帮我冲一杯咖啡,我先去梳洗梳洗。”王丽回到她的屋里。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去厨房为王丽冲咖啡。是啊,时间过得真快。王丽和陈静刚搬到我这里那会儿,她们完全不习惯喝咖啡,记得有一次,我让王丽尝了一口我正在喝的咖啡,没想到她半滴不剩地全部给吐了出去。说过去在中国从来就没有尝过这玩意儿,又苦又涩,有什么喝头?但如今,王丽和陈静和我一样,都喜欢上了喝咖啡,动不动就说:“大哥,我们去喝咖啡好吗?”。
我为王丽冲好咖啡坐回到沙发上,王丽也梳洗好了走出了房间。她今天改变了她的发型。
平时只是把头发往后梳起而绑扎成马尾的头型,现在却长发飘逸,别有风韵。今天换了一件浅蓝色低胸连衣短裙。双峰显现,身材玲珑。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肤。真的让我陶然欲醉,怦然心动。
虽然她不施脂粉,但脸颊白皙,恬美清纯;而且身材高挑,双腿迷人。
这时,她向我走来,双唇微抿,面带笑容。裙下的小腿润泽浑圆,丰满的臀部摆动诱人。
她扭动着她那小蛮腰,带着诱惑,透着晶莹。她走过我的身旁,我感到一股幽香飘过,令人沉醉。王丽落落大方地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
“谢谢你,大哥。”王丽端起我为她冲的咖啡喝了一口。
“怎么谢我?”我从恍惚中稍作镇定。
“待会儿,我给您做早餐。”王丽喝着咖啡说。
“你今天不上班?”我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
我们通常上班都不在家里吃早餐,一般都是在外面的小贩中心,新加坡有很多这样的地方。早餐时分,人头攒动。
“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今天是Public Holiday. 今天不上班。”
“喔,开斋节。”我恍然大悟。
“对呀,马来人过年,我们也跟着休息。”王丽显出一种得意的神情。
我知道,在新加坡要过四个年。华人的春节;马来人过年是开斋节,印度族过年是屠妖节;还有圣诞节后的新年元旦。
“哼,还说今晚带我去马来村看灯呢!连今天放假都忘了,都不把人家放在心上。”王丽那姣妍的小嘴翘得好高。
“I am sorry.OK !今天放假,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对,还有……”王丽没有说完,低头显出一脸的娇羞。
“还有什么?”我关切地问。
“能不能用你的电脑帮我注册一个Hotmail ?”
“当然可以!”我答应得很干脆。
“大哥,你真好!”
王丽抿嘴一笑。喜悦的脸上像绽开着绚丽的花朵,一抹青春少女的熠熠光彩流溢在发梢,在唇角,在轻舞飞扬的脚步。
面对着王丽,总有一丝心猿意马的感觉。她的美让人觉得有一种不自在。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她就似那风中的仙子,挥洒出似浓似淡的丹香,点点滴滴,却不见一丝一毫,恍若犹在梦中。
王丽喝完了我为她泡的咖啡,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头往右一摆,将飘逸的秀发摔向后面,然后,又抬起双臂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把飘在额上的几缕发丝捋在耳后。
“怎么样,我再给你说个笑话。”王丽对我嫣然一笑。
“好啊!”
“有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到医院去看医生。”
“又是你们医院的事情?”
“不是啦。”
“Then?”
“医生给她做了详细的检查和化验。然后面带笑容地对这女人说:”太太,告诉你个好消息。‘女人说:“什么太太,太太的,我还没有结婚呢!’医生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便说:”小姐,那我告诉你个坏消息。‘“王丽讲故事不仅语言生动,而且语气也十分逼真贴切。
“哈哈……未婚先孕。”我一边笑一边说。
王丽也笑了,不过她笑得带着娇羞,带着腼腆。
一阵开心的笑声之后,我们打开电视看新加坡的“早安,你好”早晨节目。
或许是电视节目的枯燥乏味,王丽“唰”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大哥,我去弄早餐。”
“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安心在这儿看电视吧。”王丽说完便走进了厨房。
王丽的确是睿智聪颖,自从我带她去酒店吃过一次自助美式早餐后,她就会自己做了。
面包,火腿,Bacon ,烤肠,果酱,奶油,煎蛋,以及牛奶,果汁还有咖啡。真的是一顿丰盛的早餐。
“怎么样?合格吗?”王丽嘴里边嚼着Bacon,边问。
“Wonderful !”我说。
当我们吃完早餐还坐在餐桌边喝咖啡的时候,王丽突然又提起我的事情。
“大哥,我觉得你好象最近有什么心事?”
“没有啦!”
“前些日子陈静还曾经问我说,怎么就没听大哥提过他的女朋友?”
“没有提什么?”
“陈静还说大哥长得一表人才,又是搞IT专业,象你这样英俊的帅哥一定有很多女孩子。”
“你们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不是啦,关心你嘛。”
我把咖啡端起又放回餐桌上,停顿了一会儿。
“说实话,我过去有女朋友,但后来她去了美国后我们就分手了。”
王丽“哦”了一声之后似乎脸上有些沉思。一抹忧伤掠过。
“那你呢?王丽,你有男朋友吗?”我说。
“跟你一样,也分手了。”
之后我们谁也没再说什么,屋里是一片沉寂。电视里正在播放什么“搞笑行动”。
我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从餐桌边站起来,走过去关掉了电视。
“来吧,我们去上网吧。”我一边走进书房一边对王丽说。
王丽抬头朝我看了一眼,嘴角微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便起身向我走了过来。
我打开电脑,拨号,进入MSN网址。然后就由王丽操作了。
我让她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我另外拉了一个凳子坐在她的身旁。王丽挺了一下胸脯,往后理了一下头发,伸出双手放在键盘上。好美的一双手啊!那是一双白晰透明的手,十指纤巧而又柔软,清秀的手背上仿佛闪烁着乳白色的光泽。
当王丽填写使用wangli@hotmail。com进入后,被告知已被使用。之后她又用了几个名字,都没有成功。
这时王丽转身朝向我,毕竟我们靠得太近了,我能感到她呼吸的热气,我能看到她那波涛汹涌的胸脯,我忽然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大哥,你给起个名字吧。”王丽望着我,她等着我开口。我忽然有点心慌意乱。在我以往与众多女孩的交往中,似乎还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感到如此惶恐不安。
这时也许她敏锐的目光捕捉到我的失态。她是一个可以洞悉一切的女孩。
“喔,喔?”我支吾着。
王丽微微地嘲讽地笑了。我不清楚那是在嘲笑我,还是她自己。我感觉自己被汹涌而来的激情淹没。像一个在水中沉溺的人,无法呼救。只有挣扎。
“名字不成功啊。”王丽低着头,伸手把领口往上拉了拉,遮掩住胸前露出的乳沟。
“喔。”我把眼睛转向电脑屏幕,我在极力保持头脑的镇静。
“咳,王丽这名字在中国太多了,我看你起一个代号吧!”
“你说用什么代号?”
我思考片刻,说:“现在我们在新加坡,这是个花园式的城市,嗯,就叫做《南洋花》
吧。‘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我想起孟浩然的《春哓》,诗人通过听觉、感受来描写百花盛开,万紫千红的灿烂春色,巧妙地抒发了自己惜春、恋春之情,其文笔、构思、境界都别具一格。
“好,听您的,我成一朵花了。”王丽风趣地一笑,便扭过身去敲动键盘,在名字框里,打出了“nanyanghua”。然后进入。这时屏幕上显示:注册成功。
“哇,成功了!”王丽高兴地又转过身来,兴奋和激动使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我的手。
也许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接触,而且我们又是这样的贴近,我清晰地看到她胸脯的起伏,我更感到她手指的纤嫩和肌肤的细腻。我的手臂有些微微颤抖,我的心跳在加快,我仿佛已感到有些不能控制自己。心中有一种兴奋和恐惧交织在一起的期待。
或许是一种男女异性相吸的本能,或许是期盼太久的压抑。只感到有一股冲动,一阵激情,一种再也难于克制的欲望,使我把她的手握在手里。当我闭上眼睛头脑一片空白时,王丽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我的意识清醒了,我明白了,这不就是我的愿望吗。我松开她的手,把她抱在我的腿上,她闭着眼,双手环住我的头颈,依偎在我的怀里。就这样我们紧紧地相拥了很久,很久。
节日的街巷流淌着一种散漫的安静,灰白的墙,黑色的柏油马路,一栋一栋的英式老屋只开着半侧木门,望去只觉庭院深深。
偶尔闻到空气里似有炊烟的味道,淡淡的饭香和着青椒的辛辣以及咖喱的腥涩。这些气味让人觉得踏实和安心。
中午,王丽说要下厨给我做一顿地道的北京菜,于是我们一起到超市采购了一大堆原料。
王丽掌勺,我打下手。忙活了大半天,五颜六色,“色香味俱全”
的菜肴摆满了一桌。有鱼香肉丝,红烧茄子,西红柿炒鸡蛋,糖醋排骨,蒜苗肉片,油焖豆腐……我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朋友送的REGAL ,并倒满了两个酒杯。
“你又要我喝醉呀?”王丽有点惊讶,问。
“有这么棒的菜肴,没酒哪行啊。”我把一杯递给她。
“来,干!”她冲我扮了个鬼脸举起酒杯一声干,一口便是半杯。
“你这种牛饮岂不‘唐突’了这美酒?”我逗她说。
她“咯咯”地笑了,说:“你用词不当,应该叫‘糟蹋’。”
我想她是个清纯的女孩子,没必要去数落她不懂这个词所含的幽默,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诗经》里的一句古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当我正在沉思的时候,她的手指突然被盛热汤的砂锅烫了一下。
我忙问:“怎么样?痛不痛?”
“没事儿,跟你喝酒给烫一下没什么。”她冲我嫣然一笑。我想她多半有点醉了。
饭饱酒足之后,我扶她上沙发上休息,我又给她沏了壶碧螺春,她走过来从背后搂住我咬着我的耳朵坚持说她没醉。
她眼眸清澈,翦瞳倒映,映出我所有心事。她嘴角轻抿,似笑非笑,令我如饮醇酩。没有任何微笑让我如此动心。当我望向她,看到她长长的睫毛覆住了幽幽的眼眸。
我们靠在沙发上,我抱住她,心里的幸福象水波一样层层漫延。
“你不觉得佛教很苦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在我们东拉西扯地聊了一番之后,王丽突然问我,说:“我们医院的同事要我跟他们一起去光明山拜佛,可是我不想去。”
毕竟王丽她对佛教的了解不多。我于是给她讲了些佛教的常识,当然,我解释得最多的自然是“色”与“空”了。
“你不要误会了,男人虽然好色但佛教讲的‘色’倒不是‘那个’意思。”我最后说。
“我从电视剧《西游记》中听到‘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话。那我这样的一个女孩在你眼里是不是‘空’呢?”王丽一脸天真的神情。
我瞬时被她问得哭笑不得。于是,我决定再给她介绍一些佛教的入门知识,我搬出星云大师的话来,告诉她佛教讲的“色”可不是什么美女,色即物质,空指精神,“不异”即是“不离、无差别”。色离于空,色即不成,空亦不显。空色,色空,二不相离,故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她似懂非懂,问我这里面有没有隐瞒着什么“最深奥”的东西,她问得我一愣一愣的。
佛法讲究实证,口头禅根本就与佛法相去甚远,好比你穿着比基尼泳衣和男孩子去游泳,他们一下子能够看到的只是你裸露出来的那些诱人的部分,而“最深奥”的部分则不是人人都可窥其堂奥的。我的这番歪理居然把她唬得花容失色继而大笑称是。
突然之间我觉得我们似乎又“近”了一步。男女之间,有些话只要一出口,整个战略格局多半就会改观,犹如一条战争的消息,格林斯潘的一番讲话就会对华尔街的股市引起立竿见影的效果。
这时,她向我伸出手,有点迟疑,又象是在等待着一个答复,象是隔着千重山万重水,又象是穿过千里云万里雾。心,瞬间加快了跳动,想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却又不忍让那个回答落空。于是,伸出左手,轻合在那个等待的问号上。
窗外传来细碎的钢琴声,随着时光在幽暗中缓缓淌过,电视仍在闪着,四周愈发的沉静了,忽然感觉手被握紧了,从手那边传过来的体温与呼吸,所有的不确定都变得坚定了起来。
她浅浅地望了我一眼,眼神中没有流露出更多的讯息,唯有她的手,用一种不寻常的温度传达着一种热切。
曾有一刻,我以为我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温柔的气氛,我快要窒息在这样一种浪漫而又绝望的气息中,内心深处那些暗藏已久的伤感、忧郁、迷茫一下子全部被开启了,似潮水一般涌了出来,淹没了我的思绪,淹没了我的理智,我几乎无法控制,该怎么发生就怎么发生,我再也无能为力。
她那无意间裸露在外的肌肤让我心跳加快,脸色绯红,周身火热火热。然后身体某个部位作出令我难堪的坚硬。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地流逝,我们的距离越来越接近,音乐的余韵在屋里回荡,天色渐渐朦胧了起来,如水的旋律把我们带入了一种微妙的气氛中,我们都沉默不语,静静享受着这美好时光。那带点淡淡忧伤的钢琴声顿时流满了所有的空间,心情一下子温柔了起来。
我把脸轻轻地贴在王丽的脖颈上,她的上衣是敞口镶有钩丝白花边的,修长而光滑的脖颈下是清浅可爱的肩窝,我将脸颊尽可能的贴在这一抹温滑如玉的肌肤上,贪婪而放肆的呼吸着充溢少女肌肤的香气。“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欲,更加搂紧了她开始变得滚烫起来的身体,嘴向她的唇凑上去,我们的嘴唇瞬间接触到了一起,湿润、丰满、柔软的触觉几乎麻痹了我的大脑。
王丽把脸侧了过去,我的脸趁机紧紧贴在了她一侧的脸颊上,光滑细嫩的皮肤火烫烫的,在颤抖着,心脏被情欲搅动着几乎从喉咙中跳出来,热烈的拥抱,使她气喘吁吁,她在我的怀里完全瘫软了。
我的脸转向她的正面,双唇狠狠的压在她的嘴上,我真切的感觉到她丰腴的双唇在颤抖。
我双手捧着她整个头,我的嘴唇贪婪的张开,将这期待已久的柔软丰嫩的樱唇吞噬进来,疯狂的吮弄着。王丽那急促的呼吸将一阵阵热气扑在我的脸上。她的牙齿整齐光洁,我的舌尖迷乱的在上边搅动着。
很快难以遏制的喘息让她的牙齿分开,香热的气息顿时淹没了我的舌尖,我近乎野蛮的把自己挤了进去。王丽的上下牙在我因用力而撮圆的舌肚上紧紧地划过。我立刻感觉到自己正躺卧在她绵软滑热的丁香瓣上,紧张迷乱使她的舌头不知所措的畏缩着,我的舌尖在她津液的缠裹下,一股纯粹味觉上的绵软香热让我贪婪的于她纠缠为一体。
我开始肆无忌惮的搅动着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她湿热的双唇几乎贴到了我的鼻子,牙齿刮擦着我的人中,我的嘴舌完全笼罩在香热、潮湿、粘滑之中。
我的嘴撮住了她绵软娇嫩的舌尖,用牙齿轻轻地咬住,将自己的舌头在上面亲呢的摩擦着。我的舌头与她紧密的贴附在一起,在王丽憨憨的呻吟中搅拌着,吸吮着。王丽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两只眼睛闭拢着,脸向一侧倾着。饱满的嘴唇里呼出带有她特有的体香,徐徐的喷送在我的脸上。
我的脸又一次埋在王丽的秀发中,闻她发际传来的阵阵幽香;我吸吮她那雪白圆润的肩膀,更有一阵令人血脉贲张的亢奋。
我开始从她低开的领口伸手揉抚着她那丰满,挺秀,柔嫩的双乳,满足、沉醉、痴迷,一阵晕眩。我又伸手到她的胯下,她不由得双腿一夹。在我的拨弄下,两条柔滑细腻的大腿才缓缓地分开,我的手指穿插在她的阴毛丛中,她的阴部已经湿淋淋、粘糊糊的一片。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这时,我已经充涨得难于忍受。
“丽,让我进去吧?”
王丽抬起头,没有说话,只是羞涩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快速地拉开裤子拉链,从内裤边上掏出我那早已坚硬挺拔的东西,又扯下王丽的小内裤。接着,我将下体用力一顶,好紧!感觉被一圈温热湿滑的嫩肉紧紧的箍住。
“噢!”王丽一阵抖动,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停止了插进,问。
“疼。”王丽眉头紧蹙。一脸的痛楚。
我撩开王丽的短裙,低头一看,就在交合处,在我往外轻提下,带出了丝丝的艳红血迹。
“你还是处女?”我愣了好半天,小心地问。
她咬着嘴唇,望着窗外的天空,沉默无语,可是眼里盈满了泪水。
我捧起她的脸,说:“看着我,告诉我,你真的是处女吗?”
终于,她的嘴唇哆嗦起来,轻轻说:“刚才还是,现在不是了。”
然后,捂住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老天!
怎么会这样!
我惊得目瞪口呆!
王丽这时不再吭声,两行清丽的泪水由她那迷离而妩媚的凤眼中流到了泛着红晕的脸颊上。
一阵怜悯与自责袭上心头,我完全从里面滑出。王丽也随即从我的腿上跨下来,从地上捡起她的内裤,向浴室走去。
这时,浴室中传出哗哗的水流声。我坐在凳子上望着我那沾满血迹的部位,心中一片茫然。
平时这屋里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现在突然变得格外的沉寂与冷清。
王丽冲完澡之后就回了她的房间,并关上了门。
我趴在午后的窗台上吹风,从这里可以望见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上空的飞机,似乎有一些像星星般明明暗暗的在远方亮着。这个季节的白天是有风的,潮湿而含着海水腥味的海风,浅浅的一丝丝渗到皮肤里,微微的打着寒噤,竟有一种热伤风的感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还家万里梦,为客五更愁。”空气里有一种特殊的焦香,想起来了,今天是农历初一,当地还遗留着初一、十五烧香拜神的习惯。
我回到屋里,一人坐在书房里,想了很多很多。
是不是人熬过了酷冷的寒冬,反倒无法面对春日的明媚了?还是因为对美好的期望过高而无法面对现实的馈赠?
好久以来,离开一些东西已经很远,没有爱也没有恨。爱得乏味,恨得毫无生气。眼睁睁看着岁月一脚一痕的走过去,连想去抓住些什么的徒劳都没有。人们说这叫麻木。也许因为我活在的这个角落,终年如夏,没有丝毫四季交替的感觉。城市制造的楼群让我成年累月的看不见地平线。